周末一

【德赫】打开它，关上它_2

NC-17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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Chapter 2 列车

“啪”，一个家养小精灵出现在书架前。

“德拉科少爷想要闪闪把早餐带来藏书室吗？”

这个小东西瞪着她巨大的眼睛，忠诚听话的仆人，她本来不属于马尔福，德拉科想不明白为什么她要跟他来马尔福庄园，还有其他的那一群。重建后的霍格沃兹可以给他们提供最理想的环境，而且他一个人也不需要那么多小精灵，他不知道如何管理他们，或者如何对待他们。卢修斯曾在他年幼的时候说，只要告诉他们你需要什么就行了，他可以命令他们做任何事，德拉科对于卢修斯没能在这个圣诞节回到庄园感到非常高兴。

“去餐厅吧，我今天想在餐厅吃。”

闪闪把眼睛瞪得更大了，德拉科对她点点头，家养小精灵“啪”地一声消失了。

他回到书桌前，把三张折好的纸从抽屉里拿出来，对它们施了个混淆咒，赫敏的信，其中有一份是他的圣诞节礼物——一张可以召唤对方的羊皮纸，他们可以在上面实时对话，其他人在上面写字则不能收到对方的回复，赫敏聪明的小发明，他太爱这个了，他得在离开庄园前把它们藏起来。没有人知道卢修斯什么时候能回来，魔法部对他的审判充满了争议，或许他们觉得让他在阿兹卡班多待一段时间就可以平息众怒。

德拉科倒在椅子里，过了这么还不能走出父亲的阴影，他感到一阵恼怒。卢修斯甚至没有魔杖，他还面临着继续被监禁问题，他只是个手无寸铁的、虚弱的空壳。

‘他再也没有能力影响我了’，德拉科想着，‘面对他，就算是为了赫敏。’

如果卢修斯回来后发现他的儿子和麻瓜出生的赫敏格兰杰成为了好朋友，他会怎么做？噢，不仅如此，他们已经上过床了，去他的吧，他可管不了这些。

德拉科走进餐厅，小精灵们已经摆好了大部分食物，过多的食物，有好几个正睁大了眼睛站在一旁看着他，这是他回来后第一次来餐厅吃饭，今天他就要回学校了。德拉科在他们的注视下坐下，他举起刀叉，又停住，他扭头看向他们，想到了赫敏的S.P.E.W。

“你们想和我一起吃吗？”

家养小精灵们同时惊慌地抽了口气，疯狂地摇头，这场景有点壮观，德拉科不确定以前是否有人看过这种场景。

“那你们去吃饭吧，我不需要什么了。”

这不是那么容易不是吗？SPEW，但是赫敏喜欢这样。小精灵们一个接一个的离开了，德拉科一个人面对一桌食物，好吧，他想他有点喜欢那个SPEW了，至少那样他不用一个人吃饭，这餐厅大得可怕。

一个小时后，德拉科最后一次整理了他的头发。

“闪闪？”

小精灵“啪”地一声出现了。

“德拉科少爷需要闪闪？”

“帮我把床头柜里的盒子取过来。”

两分钟后家养小精灵把盒子带到了前厅，她的表情非常生动，对一个小精灵来说。闪闪把精致的小盒子送到德拉科手中，她至始至终没有从上面移开眼睛。

“呃，问你想问的任何问题吧。”

一个人住在庄园，他总得学会如何和这里的其他生物更好地生活在一起，而且他不想让赫敏失望。

“这是个礼物”，家养小精灵满怀希望地说。

“嗯。”

“这是给格兰杰小姐的礼物。”

“嗯。”

他本来想圣诞节前一天寄给她的，但最后他决定开学后当面送给她，所以包装上还印有“给赫敏·格兰杰”的字样。

“德拉科少爷和格兰杰小姐是朋友吗？”

“嗯，我们是——好朋友。”

好朋友，德拉科觉得这个形容不合理，但是赫敏喜欢这么说。那三封信是他们寒假里唯一的交流，她就这样把他一个人丢在这个可怕的地方，这不公平，他才是他们当中的那个斯莱特林，而她却掌握着他们的节奏，因为她说慢慢来，那意味着他还得尝试和其他学生说话，或者说接受他们的各种行为。还好他可以选择从什么人开始，脾气温和的，智商高的总是最好的。

“格兰杰小姐以后会来庄园吗？”，小精灵满怀希望的语气让人不敢打断她，“闪闪喜欢她，她是个聪明可爱又伟大的女巫，而且非常美丽。”

她确实是，德拉科当然知道，但那仍然是个困难的问题，考虑到各种因素。

“我会试试的”，他只能这么说。

列车上低年级的小孩在圣诞节后明显更活跃了，德拉科不高兴地在车厢里巡逻，他讨厌推推嚷嚷的低年级们，他面无表情地给他们扣分，这些小孩害怕地看着他，他讨厌列车。

匆匆完成这项工作，他走到他们的包厢，级长包厢，他和赫敏的包厢，他们两人的专属包厢，这就是为什么他喜欢列车了。德拉科拉开门，里面是空的，赫敏还没有回来，他决定去找她。

“嗨，赫敏”，麦克拉根从一间车厢里探出头。

“噢，嗨，考迈克”，赫敏回了他一个微笑。

他上学期从来没跟她说过话，战争对人们的影响很大，实际上考迈克选择回来上学让她十分惊讶，她从没想过他会是选择回学校的人。她感到一点愧疚，她不应该对他一直怀有那么大的偏见，在战争中坚持下来的人们都值得更多尊重。

“我一直没找到机会，上学期，你知道的，有很多事”，他做了个鬼脸，“所以——你愿意聊聊吗，和老朋友一起？”

赫敏望着他的笑脸，他看起来真的不一样了。

“当然，老朋友”，这个称呼很有趣。

车厢里的气氛让她觉得十分温暖，桌子上摆着各种零食，他们聊着以前的趣事，一些老套的笑话。这让赫敏想起和哈利和罗恩在一起的时候，每件事都很——格兰芬多。这个想法一冒出来，赫敏就知道它从哪来的了，她上学期真的跟一个斯莱特林在一起待了很久，她忍不住笑了出来。

“什么事这么有趣？”，考迈克倾身向前，用手撑着脑袋看着赫敏。

“噢，不重要，抱歉打断了你”，赫敏微笑着看着他，“我注意力不太集中，因为这感觉，非常好，红色和金色的感觉。”

“格兰芬多，对吧？这就是老朋友的用处。”

他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，接着他们一起笑了起来。

“实际上我有一盘巫师棋，你想玩吗？”，考迈克说着从身后拿出一个棋盘，把零食用胳膊挥开，给棋盘腾出一片地，“你以前——我看你们经常一起玩，你们黄金三人组。”

“噢，别提那个称呼”，赫敏挥了下手，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。

“好，好”，他摆好棋盘。

与考迈克的对弈真的比罗恩要容易得多，赫敏忍不住想要是罗恩在这儿会多么快击败对方。

“我玩得真烂，罗恩比我强太多了不是吗？”，考迈克挠了挠头。

“罗恩？没人应该拿出来跟他比，相信我，被他击杀的感觉我尝过无数次了”，赫敏笑着摇了摇头。

“啊哈—他，真的很厉害，所以——赫敏”，他的声音渐渐低下去，“我应该知道的，难怪你会选他。”

“噢”，赫敏感到一阵难堪，“不不，我们，我和罗恩曾经有过一小段，但很快就结束了，相信我，我们只是朋友现在，以后也是”，她忽然担心人们是不是都是像考迈克一样的想法，只有她亲密的朋友知道这件事，但她真的有必要向全世界宣告她和罗恩早就结束了吗。

“哦，那真是，抱歉，你从来没谈起过，我们都只是从报纸上了解你们。”

“我明白”，她忽然想离开这里。

“那，你现在没有男朋友是吗？”

“呃，对”，她觉得她应该回包厢了，她到现在还没有看见过德拉科，“我想我该回我的车厢了，级长的，嗯，你知道的。”

“哦，哦，我知道，得和马尔福一起是吗？”，他露出一个同情的表情。

赫敏站了起来，考迈克跟着她一起站了起来。

“我送你吧，赫敏”，他拉开了车厢门。

“没关系的，我可以自己回去”，赫敏走出门，“学校里见，考迈克。”

他紧紧跟上她，“我送你过去，他们不该让你单独和一个食死徒待在一起。”

赫敏皱起眉头看着他，她已经很少听到有人那么称呼德拉科了，德拉科做了很多事让大家信服他是一个可靠的级长，那并不容易，一些在大战中经历了痛苦的学生变成了学校里新的施暴者。赫敏不能要求所有人对德拉科的经历产生同理心，但她希望与她产生交集的人起码能维持表面上的尊重。

“德拉科已经——”

“德拉科？”，考迈克打断她，表情非常厌恶。

“对，别那么说他。”

所有学生都能看到她和男级长一起工作了一学期并且保持友好，赫敏一秒钟也不想待在这儿了，她扭头走开，但是考迈克抓住了她的胳膊，把她钉在墙上。

“说什么？食死徒？难道他不是吗？”

赫敏扭动着胳膊想挣脱出来，这让她恼火，考迈克伸出另一只手撑在墙上挡住她的去路。

“放开我，考迈克，德拉科是被——”

他再次打断她，“又来了，德拉科？所以你们现在是朋友了？和那个食死——”

“你他|妈敢把那个词说完！”，一声愤怒的咆哮从旁边传来。

赫敏立马扭过头，德拉科阴沉着脸站在那，手里紧紧攥着他的魔杖，灰色的眼睛像暴风雨前的乌云。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，德拉科看起来比上学期更高了。

“把你的手从她身上拿开”，他缓慢又低沉地说。

考迈克眯起眼，“怎么了？食死——”

他的话被德拉科一拳打断，赫敏倒抽一口气，考迈克倒在地上，德拉科拿着魔杖对着他，鲜|血从他的鼻子里流了出来。

考迈克捂着鼻子，“你——”

“闭嘴！考迈克”，赫敏利声打断他。

她看向德拉科，“回包厢去，德拉科。”

两个男生都没有说话，德拉科死死地盯着脚下的巫师。

赫敏给自己一个深呼吸，“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各扣十分，回去，德拉科，一会儿我去找你，现在我要处理他的鼻子。”

德拉科慢慢扭过头，眼睛扫过赫敏刚才被抓过的地方。

“我能照顾好我自己，回去，德拉科”，赫敏冷静地说。

德拉科看向她，银色的眼睛紧紧盯着她，“你最好快点过来。”

他收起魔杖，大步朝包厢走去。

德拉科“砰”地一声拉开门，喘着粗气坐下，手里紧紧捏着魔杖，关节发白。他用另一只手把领带拉开一点，紧紧盯着窗外闪过的风景，平稳自己的呼吸。

模糊的景象从眼里不停飞驰而过，他感到思绪渐渐淡下去，脑子里只剩车窗外的画面。德拉科已经学会了如何接受大部分的事，发生过的事无法改变。他感到平静下来。

一个人安静地走进包厢，在他对面坐下。

“德拉科”

她温柔地喊他的名字，他盯着窗外。

“我不会道歉的，赫敏。”

“我知道，麦克拉根说话时从不用脑子”，赫敏有些气恼地说。

德拉科为她这样直白尖刻的评价愉快起来，“这就是为什么我只和智商高的人说话。”

赫敏笑了出来，他慢慢扭过头看向对面的女巫，她的眼里淌着动人的水波。

“我很抱歉，德拉科。”

他认真地看着她，“这有什么是需要你道歉的？赫敏，是你出言不逊吗？还是你打破了别人的鼻子？”

赫敏叹了口气，“我很抱歉让你等了那么久，因为我在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身上浪费了时间，最后还让你让听到了那些话。”

她总是陷入莫名其妙的自责中，他得让她停下来，虽然他确实因为某件事有些生气。

德拉科的嘴角露出一个小小的笑，“如果你想道歉，坐到我旁边来。”

赫敏扬起眉毛，随即露出一个温暖的笑。她朝他走去，德拉科忽然抬起一条腿放在椅子上，赫敏顿住了，冲他眨眨眼。德拉科用眼睛示意她他的腿间——一条腿在椅子上，一条腿踩在地上。

“真的吗？”，赫敏惊讶地问。

德拉科点点头，“正是。”

赫敏没有移动。

“我想要我的道歉，你不打算把它给我了吗？我的小格兰芬多。”

她怎么能忘了他是条小蛇呢？

德拉科向她伸出手，赫敏搭上他的手，在他的牵引下坐在他的腿间，双腿搭在他的一条腿上。她看着他狡猾的笑脸变成了一个满意的笑容，赫敏出其不意地伸出双手环住了他的肩膀，这回轮到德拉科惊讶地睁大了眼。

他看见她眼里调皮的亮光，心脏狠狠跳了一下。

“赫敏......”

德拉科环住赫敏的腰，渐渐收紧双臂，把头放在她的肩膀上。

“我好想你。”

赫敏叹息了一声，“我也很想你。”

“真的吗？”

“真的”，她在他耳边喃喃道，热气吹拂着他透明的皮肤。

德拉科颤抖了一下，将她抱得更紧。

“你得到你的道歉了吗？”，赫敏笑着问。

“我想是的，但是现在我想要点别的”，德拉科闭上了眼。

“我能说你贪心吗？”

“或者你可以说我是条蛇。”

赫敏笑了出来，“你想要什么？蛇宝宝。”

德拉科直起身，把额头抵在赫敏的额头上，看着她纯净的眼睛，他的眼睛闪着光。

“我已经让你掌握太久了，赫敏，我曾经同意由你来掌控我们的节奏，现在我发现这不是个好主意，所以轮到我了。”

......

全文见Quotev：MornWeekend

TBC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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